重磅好消息:赵建成老中医授权本公号长期刊载其文章
(赵建成为全国人大原副委员长雷洁琼诊疗)
各位朋友,我与老中医赵建成相识数载,深为其精深的医术、崇高的医德所折服,一直想与朋友们分享他有关中医乃至医学的深邃思想,有关养生的医学思考,和极为丰富的临床心得,但一直不敢冒昧提起。今日,终于得到赵老师首肯,将不定期在本人的
编者按在看病难、看病贵,医患关系异常紧张的今天,在医院病人仍如赶集一样拥挤,医院的诊疗设施,中西医资源无限扩展仍赶不上环境污染和人口增长瓶颈的严峻形势下,迫使我们不得不针对数千年来老祖宗留给我们的宝贵财富中医,和迅猛发展起来的西医进行比较和深层次的重新思考。
中医是中华文明的产物,也是一代又一代人智慧的结晶。古老中医扎根于广袤的中华大地,历经数千年的岁月,有着持久而顽强的生命力,最终成长为耀眼的瑰宝。她滋养了我们民族的血脉,使我们纵然饱受劫难和沧桑,依然能够生生不息。她也是祖先留给我们,今人仍在享用不尽的一笔宝贵财富。
然而,随着国门打开,西学渐进,中西文化开始碰撞,西医不失时机进入中国,并与中医呈现两股势力,相互较量。人们对待中西医学,开始出现各种不同的声音。有人视中医为国粹,提出要挖掘、整理、传承、发扬和保护中医;有人却叫嚣中医无用论,建议全盘西化废除中医只保留西医;也有人说中西医要相互融合……种种说法,莫衷一是。中医和西医之间究竟存在着什么不同?面对疑难杂症,他们有何手段和疗效?中医在当前处境下,面临何种困难和危机?带着种种疑问,我们专程采医院高级顾问、疑难病科主任,著名中医专家赵建成大夫。
记者(以下简称记):现在社会上有一个流行的说法,说是面对疑难杂症,西医让你明明白白死,中医让你糊里糊涂活。这话不一定准确,但至少说明了一种现象,就是中西医之间存在很大的不同,这个不同究竟体现在哪里?
赵建成(以下简称赵):中西医在世界观和方法论上确实迥然不同。首先西医是从微观方面认识事物的。它认为人体是可以分成许多系统的,如神经系统、循环系统、消化系统等;每个系统又由器官组成,如消化系统由食管、胃、大小肠等组成;器官又由组织组成的,如心脏主要由心肌组织组成,肠道主要由平滑肌组织组成;组织又是由细胞组成的,细胞还可以分为细胞膜、细胞质和细胞核等……。西医在治疗疾病之前要查清楚病变所在,除了要参考病人的主诉和现病史、既往史、个人史等以外,主要还靠理化检查。要通过做CT、B超、MRI和化验血、痰、尿、粪、体液、人体组织细胞等的异常变化做出诊断。按照西医的理论,既然有病就说明身体内部有不正常的情况,就应该通过检查寻找病之所在。换句话说就是要先找到毛病再进行治疗,这一观点很容易被人接受。因此人们普遍认为只有西医才能把疾病诊断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西医借助现代的物理、化学、光学、电子学、生物学等研制出精密的医疗设备,能够观察到体内指标的变化、查出病变所在,甚至发现一些人体尚无感觉的微小病灶。西医的诊断,有它自己明确制定的标准,如果指标不正常,西医就不认账;病灶没消除,等于疾病没治好;病原微生物没杀灭干净,疾病就不算除根。
中医沿袭几千年,没有什么现代高科技来扶持它、帮衬它,所以人们觉得中医落伍了、陈旧了。现在流行的看法是中医只管治病,西医负责验收。中医治好的病人,自己说了不算数,只有按西医的标准来衡量,西医说病好了才算好。这貌似是社会在发展、科技在进步,但是实际情况却不完全是这样。从临床观察到的许多病人中可以看到,他们虽然病灶没有消除或病原微生物没被全部杀灭掉,身体却能保持长期稳定,像正常人一样活得好好的。而相反的情况也不少,有些人按照西医的诊断标准是健康的,身体每次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疾病却时常发生。究其原因是西医的治疗并没有改变不正常的内环境和体质状态,所以疾病才会经常光顾人体。由此看出西医的这些诊断标准有什么意义呢?更带有讽刺意味的是,西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些疾病诊断清楚,但却没有办法治好它。试问这些诊断除了花钱受罪身体受损伤之外到底还给人们带来多少益处?
西医的不足之处正是中医的长处和优势所在。中医是从宏观上认识事物,她把人看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牵一发就会动全身。诊断时,并不需要弄清楚西医所寻找的疾病实质。只要通过病变在体表的反映(临床表现)再结合病人的主诉和病史,就能够辨清楚病证类型,再运用中医的辨证施治方法就可以遣方用药治疗疾病了。因为中医是形而上的东西,所以许多地方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这就决定了它的诊断是比较抽象和笼统。而西医是形而下的东西,能让你看得清清楚楚,它的诊断就显得很清晰和细致。中医在治疗上也不像西医那样针对性很强地去消除某一局部病变。而是从宏观上进行调控,将整个不正常的体质调整过来,把损伤的身体修复好,把体内的垃圾排出去,就能达到解除痛苦、治愈疾病、恢复体质的目的。所以从表面上看中医是糊涂医治糊涂病,稀里糊涂把病给治好了。而实际上这个糊涂中却包涵着大智慧,它就像郑板桥先生说的难得糊涂中的糊涂一样,是小事糊涂大事清楚,局部糊涂整体清楚,微观糊涂宏观清楚。
举个例子人们就会明白,譬如对艾滋病的诊治,中医可以把病人调理的像正常人一样能吃、能睡、能劳动,精力充沛、面色红润,生存质量和生存期都有很大的提高,使病人稀里糊涂的活着。但是西医一检查,就会明确地指出:病人体内病*没有清理干净,还在复制,需要用抗病*的药物治疗!直到病人血液中查不到HIV病*,CD4细胞数值升高到正常范围,西医才认为这样很好。但是往往病人自我感觉却不好,抗病*治疗后病情愈加严重:骨瘦如柴、低烧不退、腹泻频发、卧床不起,最后病人油尽灯灭,明明白白地死去了。
人们普遍认为,中医是越老越好;西医是越新越好。中医将许多复杂的医学问题简单化了,并且治疗时体现出中医的灵活性;而西医却将一些简单的医学问题复杂化了,治疗时却很教条和僵化。中医历来是挖掘、整理和继承的多,发展的慢;西医是继承的少,抛弃的多,发展的快。所以人们看中医要找老的,要祖传几代的老中医就更是吃香;看西医要找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才生,要是硕士、博士毕业生名气更大。
记:那么西医和中医又是如何治病的,治疗过程会出现哪些异常现象呢?
赵:西医主要的治疗思路是对抗性用药,就是针对病情、病灶用药。但是许多疾病的病原并不容易查清,或者即使查清了也没有针对病因的有效治疗方法和药物,那么只好对症治疗。所谓对症治疗,就是针对病人出现的不适症状、阳性体征和不正常指标采取强制性的处理办法,而不是针对完整的机体施治。比如说:头痛就要止痛,发烧就要降温,血压高就降血压,血糖高就降血糖,出现过敏反应就要抗过敏等等。
有时候西医治病,会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头痛时用止痛药,疼痛会马上缓解;失眠服镇静药就能入睡;高血压服降压药,血压很快降下来;血糖高用降糖药,血糖也会下降。但停药后这些症状和指标依然如故。感染的病人病原微生物暂时杀灭了,过一段时间又会出现新的感染。过敏性疾病用抗过敏药物、激素,或者采取回避过敏原的做法,只会削弱人对自然的适应能力和局限人的生存空间。其他的疾病大体也都如此。总之西药只是推迟了疾病发作的时间,停药后极易复发。许多疾病不能治愈,并且病变随着时间的延续还在发展。直到病人病情恶化后死亡,却始终也没有除掉病根。因此这些方法只能叫做维持不能叫做治疗。对于严重的脏器和组织损伤,西医就会采取切除脏器或者置换人工的器官。殊不知人体具有强大的修复能力,多是情况下是能够通过调理修复的。这些手术对人体的损害是后患无穷的,特别是置换术。因为再先进的智能器官也没有人体原装的器官好用,往往还是这些部位容易出现问题,造成严重的后果。
进入20世纪80年代以来,人们发现感冒越来越流行了,稀奇古怪的病越来越多了,现代文明病以不同的面貌层出不穷。人们的抵抗力却越来越弱了。医源性和药源性疾病越来越普遍,如药源性肝病、药源性肾病、菌群失调症、耐药性疾病、滥用激素综合征等,都是现代医学发展所带来的新问题。西医由于抗生素的发现,曾经为遏制烈性传染病的流行,作出过巨大的贡献,挽救了无数患者的生命。但是由于长期的、大量的、非正规的滥用抗生素使病原微生物发生了变异,新的细菌和病*大量的滋生或复制,并侵袭机体,而发生了诸如疯牛病、口蹄疫、非典、禽流感、艾滋病、埃博拉等前所未有的恶性传染病,而许多抗生素疗效却大不如以前。细菌病*变异和耐药性产生的速度,远远快于人们研究出新的有效抗生素的速度。我们形象的比喻是兔子和乌龟赛跑,如果兔子不停下来,乌龟是追不上的,这样的状况持续下去,那么地球上将会出现越来越多的、人们难于抵御的传染性疾病。并将使人类进入到后抗生素时代,再次陷入抗生素尚未发明前的危险境地。由此可以明显看出,现代医学高科技,就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双刃剑,它带给人们良好的医疗和健康的同时,又带给了人们新的疾病和灾难。在治疗当前疾病的同时又制造出了新的疾病,已经成为一个非常棘手的社会问题,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深思和忧虑。给人们留下的这些疑难问题,将如何应对解决?我觉得,只有靠中医,因为中医重在提高人的抗病能力,根本不需要杀灭病原微生物就能控制感染治愈传染病,并且90%的疾病根本不需要西医的手术和置换术,中医完全可以解决这些医学难题,只是我们现在的高水平的中医太少了!
中医的治疗理念完全不同于西医。中医注重治病必求于本,首先要找到疾病的根源。中医把疾病分成内因、外因和不内外因。内因是由于身体内部出了问题,五脏六腑功能失调,气血紊乱,经络不通,总之是阴阳不平衡,身体进入了疾病状态。中医要做的事情就是进行内部调理,调理好了,疾病就好了,身体就复原了。外因是人体在身体虚弱的情况下,感受了自然界的邪气--风寒暑湿燥火,导致人体出现不正常的病理状态。中医是通过人体本能的排异反应,帮助人体先把病邪驱除出去,然后再把机体调理好,身体随之也就康复了。不内外因是指外伤、虫兽所伤,这就要内外一起综合治理。鉴于中医的这种对内调理脏腑气血阴阳、疏通经络,对外帮助身体祛除病邪的治疗方法讲起来很抽象,所以一般人对此都不甚了解,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中医有确切的临床疗效。
西医还有一点使人更加不能接受的是,绝大多数的西药都是化学合成的物质,是地球上原本没有的东西,强加给身体后除能使病人暂时减轻痛苦和改善症状外,在人体内积蓄起来还会有*副作用,很有可能出现治住了旧病又出现新病的情况。这正是中医药治疗的优势,因为多数的中药来源于植物和动物,如青草、菌类、树根、树皮、树叶子和虫鱼鸟兽的部分机体组织和代谢产物,与我们吃的粮食、蔬菜、水果和肉类等来源一致,人类对此有很大的亲和力和适应性,一般的中药*性也是很小的。况且多数的中医治疗方法如针灸、按摩、刮痧、拔罐等对人体是无损伤或微小损伤的。
那么,服用中药为什么会出现与西药完全不同的反应呢?因为中医药的治疗机理是帮助人体改变内环境、排除病邪。如果体内由于阴阳失调、气血瘀滞、经络不通等原因导致疾病的发生,超出了人体自我调节的能力,中医就用医药的方法来增强人体的调节能力,促使机体和疾病作斗争。中医把机体的调节能力称为正气,把疾病侵袭或驻留人体的能力称为邪气,正气奋起抵御病邪,病邪极力反抗,留恋体内不愿离去,在正邪相争的过程中,体内病变反应会更加剧烈,经络运行则更加壅塞不通,症状也会表现得更加严重,医学上把这些反应统称为病灶反应或者气冲病灶。一方面,病灶反应严重的病人,说明病情比较严重。另一方面,病灶反应越剧烈的病人,疾病的预后可能越好。
病灶反应有各种不同的表现,比如说,在治疗头痛的过程中,头痛比原来更加严重,甚至到了不可忍受的地步,并伴有头胀、头晕、耳鸣、视物不清、恶心、呕吐。在治疗风湿、类风湿病的过程中,关节肌肉疼痛会加重,病人坐立不安、彻夜难眠,甚至出现发冷发热、出汗、水肿、出斑疹等等现象。治疗湿疹、荨麻疹、牛皮癣的过程中,疹子和皮损比以前出的更多,更加凶猛,瘙痒加重,甚至出现皮损处流水、肢体浮肿、发热。在癌症治疗中表现得更加明显,可见到发病部位疼痛加重,从原来的隐痛变为刺痛,从间断疼痛变为持续疼痛,从小范围疼痛变为大范围疼痛且放射到其他部位,甚至肿瘤会暂时增大。如果这时去做B超或CT检查,会发现病灶范围扩大,做一些生化检验指标会更加不正常,病人和家属会因此而大吃一惊,认为是中医药治疗失败造成的,西医大夫也会不适时宜的告诫病人,说他的病情在恶化,要赶紧放化疗或做介入治疗,否则就来不及了。病人也会认为中医大夫没有治到他的病,很可能由此就放弃中医治疗而改换为西医治疗,错失治疗良机。西医治疗可能会使症状马上好转,短期内肿瘤缩小,但是疾病将很难彻底痊愈。值得一提的是,由中医治愈的部分癌症患者做CT或B超复查时,体内原来生长肿瘤的地方有时病灶也会完全消失掉,有时却会发现一些病理结构改变的痕迹,遗留一些永不消失的坏死、钙化、肌化或者纤维化等不再具有生命活力和对机体几乎无伤害的组织。
如果只注重眼前短期内的症状缓解和减轻,不注重将来疾病能否彻底治愈,那只是权宜之计,是很短浅的认识。譬如说,我们治疗高血压、冠心病、糖尿病,如果坚持服用一段时间中药,病情可能会稳定,调理好后起码停药几年内都很少复发。治疗荨麻疹,如果将身上的风寒湿热瘀*等病邪排泄干净的话,一般情况下也是不再复发的。治疗牛皮癣、湿疹更是如此,一旦*邪全部发出来后就会彻底痊愈。就像西医对于癌症的治疗一样,手术和放化疗之后一般会有一年半载的缓解期,但是病变迟早还会复发加重,结果就造成了短期内的病情缓解和最终的病情恶化。对于一些高烧的癌症病人也是一样,高烧可能是病人体内的免疫机能与疾病作斗争表现的现象,如果我们不给予因势利导,反而坚决压制,将体温强制性降下来,,病情就会更加严重甚至死亡。
河北霸州的女孩小崔就是典型的一例发烧病人,医院ICU病房中抢救治疗,当时就是运用了大量的寒凉药物和物理降温,越来越严重,而后持续发热昏迷13天,已经无自主呼吸,血压下降,各种营养药物、抗生素等都过敏,无奈只能用激素和冰块退热,病人已处于生死一线间。我诊断为阳虚发热,果断选用大量温阳补气中药鼻饲,1天后病人烧退,3天后体温恢复正常并苏醒,5天后逐步恢复自主呼吸,后出院在家疗养,现在恢复较好,可以独自行走。
记:现在有种论调,说诊治疾病还是以西医为主,中医为辅。您是怎么看待呢?
赵:过去的许多中医大夫都没有学过西医知识,也没有那种认识,甚至有些连西医的检验结果都看不懂。他们是完全抛开西医的那一套,一味地按照中医思路对病人进行辨证施治的,但是疗效却是肯定的。从《丹溪心法》提出的有诸内必形诸外(即体内的病理变化必在体表有征可寻)观点来看,医生发现不了相应的症状体征只能说明他观察得还不够仔细、技术水准还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并不能说明某人没有患病。医生要是都有扁鹊见蔡桓公时的洞察力,那么就不难通过病人外在的蛛丝马迹发现其内部症结了。
一、二十年前的时候,科技水平较低,西医对丙肝和丙肝以外的肝炎无法区分,只能诊断为非甲非乙型肝炎。现在科技水平得到了极大的提高,仅就病*性肝炎来说,就发现了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八型。以前西医对于自我感觉不舒服,但是通过各种仪器都没有查出疾病的人,归为神经官能症,现在称为亚健康状态,说白了仍是因为现代医学水平有限而做出的模糊诊断。虽然现在诊断不清楚,但是病人不可能等到将来诊断清楚了再去治疗,那时病人早死掉了!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公布的有关统计,人类社会一百多年来,在各个领域已经被证明是完全错误的理论和方法,已经达到1多项。西方的现代文明只有一百多年历史,他们发明和创造了许多原理和原则,但最后他们又否定了这些原理和原则,许多曾经被认定是真理的东西,仅仅十几年时间就被发现是完全错误的而被淘汰掉了。以当前医学发展的观点来看,今天觉得正确的东西,说不定明天就成了错误的。所以我们不要觉得西医的东西都是科学的,实际上许多都是靠不住的,是假说、是猜想、是主观臆断,好似哑巴说聋子听见瞎子看到*。机体内在的变化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所以西医动物实验结果也是靠不住的,动物和人在生理、病理、解剖等方面毕竟是有很大差别的。譬如说,中药巴豆人吃了会腹泻,而老鼠吃了不但不泻还会增肥。而我们中药的功效都是在人身上实验了几千年才得出的,比动物实验要可靠得多。西医的内科学、外科学、药物手册等每年都会增加许多新的知识,并且删掉许多所谓错误而过时的内容。说明西医经常学习的是些要被淘汰的知识。现代的西医绝不学习一百年前的知识,因为那些知识早没用了。而中医到现在还在学习两千年以前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等书籍,因为那些东西现在还很管用。
中医本来就是模糊医学,宏观认识事物,不需要搞清楚人体内的微细结构和变化。那些西医诊断对中医来说,只是作为一些参考。中医本身是一个独立的、完善的医疗体系,不是依附于西医而生的。从历史进程来看,中医在先,已经有几千年历史,西医在后,总共才不过二三百年历史。在没有西医之前,没有这些诊断指标和各种数据参考,中国古代医学照样能诊治好疾病。我们不是不要诊断,我们要的是中医诊断。本来西医的疾病名称对于中医来说,就只是一个代号,就像人名有张三、李四、王五、赵六,能够区分开来就可以了。许多人把中医、西医的诊断混为一谈,医院诊断不清的病,带着西医的片子、检查单找中医来看,要考问中医大夫。就像逮着厨师问裁缝怎样做衣服的事一样,如果中医大夫给不出一个明确的西医诊断,他们就会撂下一句话,连病都说不清楚,还怎么治疗呢?然后扭头就走。实际上,连西医专家都诊断不清的病,找一个中医专家能说得清吗?那不是拿西医的长处来比中医的短处吗?中医虽然说不清西医的病,但按中医理论能辨清证治好病,让病人满意,这才是最终目的。至于仪器提示的结果、动物实验的结果如何,均无太大的意义!病人并不需要像打官司一样,说清楚张三、李四,谁是谁非,需要的是让法官判定怎样解决实际问题。虽然中医当前在世界上并不是主流医学,但也绝不是辅助医学。中医治病的思路和西医完全不一样。西医没有治过的病,从文献中查找不到就不知怎么去治疗,而中医只要按照辨证施治的规律进行治疗照样能够取得好的疗效。有许多西医治不好的病,中医却能治得很好,这方面的例子太多了。
如我曾治疗一位叫王旗的男病人,当年是54岁,黑龙江大兴安岭人,诊断为丘脑和脑干大面积梗塞,年12月5日初诊。就诊时口歪眼斜,流口水,走路腿划圈,精神意识不清楚,不能自理。医院看病,西医说能维持住就不错了,脑血栓就这样,不可能治得好。后经在北京工作的儿子打听找到我治疗,服药5剂不再流口水。吃了20剂就可以自己熬药了,又吃到30剂时,可以自己去看病,共服57剂药,未留任何后遗症,很快恢复了正常生活,在北苑家园小区做看门工,14年后随访,仍身体健康。由此看主流医学未必治得好,中医也绝非辅助医学!
记:您曾拜我国著名的中医肿瘤专家、中国医院的段凤舞和余桂清两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为师,学到许多宝贵经验。段先生的父亲段馥亭是上个世纪30年代老北京外科三大名医之一,祖传到段凤舞已经是第七代了,您将段先生毕生的经验和他前辈的经验进行了系统总结,编写出版了50多万字的《段凤舞肿瘤积验方》,并在临床实践中取得了很好的治疗效果。我们专门了解到,年5月,吉林长春市患者孙铁伟被确诊为肺癌,7月做了左肺上叶肿瘤切除手术,9月又被诊断为肺癌纵膈及颈部淋巴结和脑转移。10月8日住院,医院医院宣判活不了多久,在这种危急情况下,10月20日,患者找到了您。通过您一段时间的中医治疗,年3月患者做颅脑CT复查,报告显示脑部右顶叶转移灶平扫已消失,9月再做胸部CT复查,结果显示纵膈及颈部多处转移淋巴结全部消失了。其他相类似这样危重的癌症病患,通过您的中医辨证施治,许多也都取得很好的疗效。目前中国人的肿瘤已呈大面积、高发的趋势,同样是癌症,中医和西医在治疗的手段和疗效上有什么不同?
赵:孙先生的病例是许多病例中的一例,他病愈后5年才告诉母亲他的病情,他母亲执意要到北京亲自感谢我。孙先生自己开车,带着他母亲和夫人,路上行驶7个多小时从长春赶到北京,而不觉得累。到现在孙先生情况一直还很好。
西医主要存在过度治疗,中医也有。治疗疾病首先是方法、手段是否正确,然后是治疗到什么程度。轻了不足以控制病情,重了对身体的损害就会加重,不利于身体的恢复,严重者造成身体残疾甚至导致死亡。在恶性肿瘤的治疗中,过度治疗体现在西医的比较明显,手术和放化疗都容易造成人体的过度伤害。中医把这些病称为坏病,也就是不好治的病。换句话说,本来疾病的产生和发展是有它的规律性的,这个规律性是比较简单的,这时的治疗也是比较容易的。但是手术和过度的放化疗人为的改变了它的规律性,使其复杂化,治疗起来就困难多了。我是疑难杂症科的大夫,门诊上几乎一半的病人是肿瘤,医院放弃治疗的癌症病人。因此,我的体会很深刻。临床上癌症病人虽然手术很成功,但是手术造成病人的脏器和组织残缺不全,不仅加重了病人的痛苦和生活的不便,而且复发的可能性会加大,复发的速度可能会加快。这种情况医学上称为激惹现象。就像马蜂本来并没蜇人,而我们主动去捅了马蜂窝,它就开始蜇你了,这叫招蜂惹事。如果再去输血、用激素或高蛋白、高能量的药物去补养,肿瘤就会飞快生长,因为肿瘤竞争营养的能力比正常组织强得多,中医在治疗这些病人时也增加了难度。其中与手术破坏阻断了人体的经络气血,造成气滞血瘀不无关系。放疗只是局部治疗,过度治疗的损伤以后会逐渐表现出来。放疗主要出现阴虚症状。放疗后病人具有分泌润滑作用的腺体被杀灭,口干咽燥、低烧不退、舌面光滑无苔,干咳无痰,出现放射性鼻咽炎、肺炎、膀胱炎、直肠炎等,非常痛苦,要每天不断地饮水润泽,有的像天天坐在火盆子上一样烤得难受。我见到的宫颈癌的病人放疗后组织坏死,造成阴道直肠瘘,天天从阴道里排大便。还有化疗的病人主要出现气虚和脾肾两虚的症状。如恶心、厌食、腹泻、乏力、贫血、面色苍白、消瘦、脱发等。出现白细胞下降、骨髓抑制等。病人为什么愿意接受这样大副作用的治疗?是因为他们相信这样做能够挽救他们的生命,觉得付出这样的代价划得来。但是,经过有人统计得出结论,西医的这些治疗往往的结局是不好的。病人不仅吃尽了苦头,并且生存质量不高,有的还加速了死亡,由此而得出结论,实际上这些治疗就是过度治疗。西医认为肿瘤存在就像埋下的定时炸弹,必须消灭掉才算彻底治愈。曾经有一个患胃癌17年的老太太,医院随访时把她接去复查,结果发现她胃里还有个很大的肿块,就建议她入院化疗。但病人自感没有明显不适,就不愿意治疗。医生却告诉她说,你的病没有好,不把肿瘤化疗掉的话,病灶迟早会复发的。听了医生的话,病人害怕了,开始化疗。可化疗后病人越来越难受,最后竟突然死亡了。这件事说明,人是整个治疗过程的主体和根本。人没了,其他的一切治疗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内经》中有大积大聚,其可犯也,衰其大半而止。的文字,就是说,肿瘤要治到一大半的时候就适可而止,剩下的一部分让身体自己来对付。如果不是这样,过多的损伤了人体的正气,反倒是疾病滞留不去,这就是老祖宗的经验之谈。
记:是的,一切应以人为根本。我们了解到,您的病人有很多是从全国各地和从海内外来的,医院放弃治疗的,包括白血病、肿瘤、风湿类风湿、高血压、糖尿病、偏瘫后遗症、慢性肝炎、肝硬化、心脏病、肾病、牛皮癣、顽固性湿疹等等重症、难症、顽症、怪症、奇症等,经您运用中药治疗,病人痛苦解除了,病痛消失了,甚至得到了康复,这充分显示了中医在临床上发挥的巨大魅力和作用。我关心一个问题,就是现在中医开出的方子,是该严格遵循传统,一丝不苟,还是也要与时俱进,加以变化?另外,在当前的社会环境下,我们的中医面临什么样的困惑和危机?
赵:首先我要说明一点,不是我个人有多大能耐,能治好那么多疑难杂病,而是我们老祖宗遗留下来的中医治疗疾病的思路和方法真的很好、很神奇,是治好病的根本。我们大家都知道现在中医药的质量比以前差好多。国内一些比较好的中药也都出口换汇了,听说有一些深山老林和自然生态比较好的盛产地道药材的地方,都被国外垄断了。中药材从种植到采收,从运输到储存,从加工到炮制,都做得不好,如果监督把关再不严格,假次伪劣产品就会进入到中药房中。
目前野生的中草药越来越少,而医药市场对中药需求量却越来越大,因此多数中草药以人工种植为主,由于受生长期、生长环境和人工管理因素的影响,现在的中草药比过去的中草药的有效成分含量普遍降低,而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体质的改变,人体对药物的耐受性又在普遍增强,如果开处方时还是按照几十年前的药物用量,疗效就会明显降低,这是一些人对中医药治疗信心不足的一个重要因素。许多医生也都认识到,自古以来,中医治病,药量是提高疗效的不传之秘。在治疗一些大病、重病和耐药性疾病时,如果辨证准确,药量充足,疗效会非常好。但是充足的药量就意味着要超出药典规定的用药量,我曾就此问题请教卫生部副部长,国家中医管理局局长(现任国家卫计委副主任)王国强先生,我说李可老中医治疗阳虚的病人附子用到几百克,效果非常好。他很无奈的说只要你不出事没有人会说你什么,确实是这样,因为你超量用药一旦出现了不良反应,就得不到法律的保护啊。所以大部分的医生宁可开平安药治不好病,让病人说你是庸医,也不愿担当风险,越雷池一步!岂不知你治不了病,就等于送了危重病人的命,这是目前中医界出现的急需解决的矛盾之一,无形给中医的发展设立了很大的障碍,也是造成中医治疗效果不明显的原因之一。西医的药典几乎年年在修改,包括用药量,而中医的药典的药量几十年都没有改动,这是中医药界很大的困惑。当前国家中医药法将要出台,如果没有充分考虑到这些方方面面的问题,中医药法非但不能有效的保护中医药,反而会更加禁锢中医药事业的发展。
文艺界著名的歌唱家郁老师,年7月中旬,因阑尾医院住院,粪石造成穿孔脓肿,右下腹有一个直径10cm的脓包,发烧、腹痛,采取中西医保守治疗,二十几位专家会诊,输第四代抗生素,同时中医科也开了中草药,结果持续21天仍无法控制感染。我去会诊,发现中药剂量不足,于是开了超大剂量的中草药,郁老师服用后泻下大量脓血瘀*,腹痛缓解,服用3剂药后做B超、CT复查,腹部脓包完全消失,知道的人都觉得很神奇。这说明要根据病人的具体情况用药,用量不足是治不好病的。自古以来中医界流传着一句话:中药的用量是治病疗效的不传之秘,正是揭示了这个道理。
从当前形势来看,西医很强大,中医很伟大。原本西医就是一门技术,而中医却是一门艺术。技术是有标准化模式的,是一个熟练的过程,是比较容易掌握的,它可以大量的复制,所以西医的发展速度很快。而艺术是个体化的东西,是千变万化的,它富有创造性,在于个人的发挥,是不容易掌握的,学习起来比较困难,所以中医的成才比西医要慢得多。但是目前人们还是比较容易接受西医,因为许多人不了解中医。中国的中医药事业的发展还是不容乐观的。中医圈内也是鱼龙混杂,医疗水平很高的中医不多,而有一技之长的中医不少,迄今中医也没有多少话语权,这有主客观两方面的原因,主要原因还是主观原因,因为打铁必先本身硬,所以中医要争气。
医院的中医科在萎缩,医院经济拮据,日子不好过。中医的诊疗费与西医相比少之又少,用草根和树皮等等制成的中药比科技含量很高的西药便宜很多,而西医还有各种各样、名目繁多的仪器设备检查诊断和治疗的收费,大多数中医如果都能摸一个脉、看一个病收几百元,当前还是不现实的。所以现在年轻一点的中医大夫,不仅面临就业难的问题,而且他的收入很可能养活不了自己,所以逼着他们中医西化先解决温饱问题,而年轻的西医收入往往比中医要高出许多。这在客观上也造成了中医在我国发展和传承上面临的重大危机。所以我的老师和我大学同学的孩子选择中医为业的已经很少了......
采访后记:目前,中医确实面临想象不到的困惑和危机。如何解决这些问题,不仅仅是医生、患者、体制内的人,更是我们每一个人的责任。中医是祖先留给我们的瑰宝,借由我们的手,再传承到我们的下一代、下下一代……如果在我们手里断送了,每个人都将会成为历史的罪人,难辞其咎。而如何真正保护、发展、传承、振兴我国的中医,我们不仅每个人要认真思考,更重要的是,大家要切实行动起来,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奋斗,必将也包涵我们华夏伟大中医振兴的中国梦。最后感谢赵大夫接受我们的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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